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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儿只落了一滴眼泪,匆匆制住委屈,“没关系,只有一点疼。”
罗修捧住她下巴,缓缓朝伤口吹气,“这个疤你走的时候还没有,怎么回来就得了这么长一个口子。”
那惊心动魄的一天,她扣在死去的司机身上,精美的胸针把她的眉角勾了个狠的,回到成家又没有好好护理,那个口子渐渐愈合,却留下一个粉红色的疤。
聂儿平淡地说:“撞到锋利的东西,流血了。”
罗修叹气,“夏囝囝(江南方言,小女孩、小姑娘。)不能有疤啊。”
以前她骑自行车摔倒,膝盖上都是青紫的擦伤,姨母把她扶起来,倒着双氧水给她清理伤口,嘴里也是念叨着“夏囝囝不能有疤呀!”
后来她们都了,没有人还在意她这个囝囝的身上是不是有疤。
药膏慢慢风干,不见痕迹,只留下那道用细针刺下的伤口。
聂儿问:“好了吗?”
“马上。”
说完,他刺开手指,殷红的血珠跳出指尖,手指轻轻放到伤处,转瞬间,聂儿那道猫爪一样的细针伤口愈合无常。
聂儿看不见伤口的变化,可是她惊异罗修的奇怪能力,他指尖刚才还在流血,待他放下手,血珠消失不见,伤口也消失不见。唯独空气中游荡着深林草木的奇异香味。
聂儿:“你的手?”
“你应该问你的眉头好了没有。”
他拿来镜子,镜中女孩的眉角毫无痕迹,像是从来没有伤过。
他不答,聂儿也就不再过问,一个这样的人,身上就算再有无数个数不清的秘密,又有什么奇怪的呢?
罗修端看她的脸,暗想,“露娘的药果然神奇。”
聂儿看向镜中,抚摸那块疤,“哎——居然好了!”
高考成绩出来已经几天,聂儿看着屏幕上发光的三个阿拉伯数字,560,一时苦恼,比一本分数线只高了三十分,填写那几个理想的学校都有些悬,她理想的好几个专业,分数要求历年都比一本线高出三四十分。
班主任联系她去学校填写志愿,她拿着手里几本薄薄的志愿指导书籍,前后不安宁。
更加叫她不安的是成宗木。
会议室里挤满了谈论学校的毕业生,三三两两讨论填写的学校。
只有他,一个人坐在椅子上,外套盖在椅背上,默默不语。
聂儿选了个离他远的位置。思忖她要报的几个学校,还有她感兴趣的专业。
他果然过来了,聂儿旁边的女生和他对视一眼,就被吓得躲到一边,留下一个空位置。
他坐下,凑近聂儿,“你想好了去哪个学校?”
聂儿合上指导书,不想被他看见做标记的几处。
“差不多。”
“我要回我爸爸妈妈那里,你跟我走。”
几乎是命令的语气,不容她说不。
“我不想和成家人还有关系。”聂儿说了狠话,企图叫他离开。
成宗木语气弱了,“聂儿,你是成宗聂,永远要记住你的骨子里有成家人的印记。”
“我永远不做成家人!”
“你听我说清楚,就算你不承认你是成家人,他们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第三房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单雅?”
“我母亲既然她知道你还活着,爷爷也不再管你,她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聂儿气愤,“我做错了什么,她为什么不肯放过我?”
“不是你的错,她记恨着旁人。”
“谁?”
“阿爷第四个妻子,连思缘,也就是你亲奶奶。”
“那我为什么去成家没有见到她?”
“她很多年之前就已经去世了。”
聂儿噤了声,恐怕这里面又有很多往事,可她已经不想再掺和这些事。
“刘聂儿。”门外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呼喊。
“到!”聂儿拿着书,准备上机填志愿。
“等等。”他扯住她。
“我不会和你离开,也不会和成家人有牵连,不是因为怕你们,而是厌恶。”
他终于放开手。
聂儿没有看他,跟着这一批同学涌向微机室。
填好志愿,聂儿离开学校,她回头凝视母校,母校也慈爱地凝视她,聂儿举起手,向这个陪伴了三年的学校告别。她曾经在这个学校的阅览室发现书本里的小秘密,曾经在数学老师的话语里昏昏欲睡,也曾被一套套模拟卷折磨得死去活来,她是普通人,岁月逝去,那些曾经讨厌的终究没有长久被她厌弃。
身后跟着成宗木,她竟然没有发现。
“嗯——”沉闷一声,成宗木应声倒地。
扶旋看着地上的人,面无表情地走开。
卿酒跟在他后面,“不是我说,这成